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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财经视界》从达沃斯到天津(五):论坛与中国
http://www.tj-summerdavos.cn  2008-08-21 14:22

 

  从达沃斯到中国,有着近8000公里的飞行距离,这两个相距遥远的地方,却早在上个世纪70年代,就被连接在了一起。1979年,世界经济论坛主席施瓦布先生向刚刚宣布改革开放的中国,发出了热情的邀请。此后,在这个世界经济的顶级盛会上,总少不了中国人的身影。7月15日,《财经视界》要和一位很有分量的嘉宾来梳理30年来,中国与世界经济论坛的关系,解读其中的微妙变化。

  成思危,全国人大常委会原副委员长、著名学者,世界经济论坛中国指导委员会主席,从2003年起连续多次参加在瑞士举行的冬季达沃斯论坛。

  (演播室访谈一)

  主持人曲蕃蕊那么03年,当您接到达沃斯论坛给您发出邀请的时候,您对达沃斯论坛了解多少?

  世界经济论坛中国指导委员会主席成思危:那时候说实话,知道的不多。它具体的什么样的方式、什么样的文化、什么样的气氛那个不大了解。反正知道是比较高层次的论坛。那么去了以后感觉确实是不一样。

  主持人:有什么不一样?

  成思危:我觉得它有几个特色吧!第一个,它参加的人层次很高。在达沃斯说句不客气的话,走几步道就可以碰到一个名人。第二个特点呢,是它研讨的课题都是世界性的重大问题。比如说全球气侯变化,中东地区的和平问题,反恐问题。第三个特点就是达沃斯论坛的影响,确实是广的。这个在达沃斯论坛期间,世界主要的媒体几乎都集中在达沃斯。比如说BBC每年都有一个向全球直播的一个大辩论。我参加了两次,今年我参加的就是叫“世界经济展望”这么一个大辩论。据他们说有三亿人收看。所以我有的时候到一些地方,人家把我认出来了。我说咱们没见过面。他说通过电视转播,特别是到国外。

  主持人那么您也参加过很多的世界论坛,您觉得这个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,您比较喜欢它的哪个环节?

  成思危:我觉得达沃斯论坛有一个特点就是,它是一种可以说是自由探讨,各种意见都可以自由发表的地方。在整个论坛过程中,它基本上没有什么长篇的大段的报告。它最通常的形式就是我们所谓的评论员,就是一个会议可能有四到六个评论员,有一个协调人。然后你讲一段,他讲一段,然后协调人在当中穿插,或者他的问题请你回答,你的问题请他回答,甚至请台下的观众提问题。而这几个评论员和他们的观点完全不一致,甚至产生一些争论!但是呢,都本着一个民主的原则。就是说我可以反对不同意你的意见,但是我尊重你发言的民主权利。

  虽然参加冬季达沃斯论坛的历史并不算长,但成思危对论坛从陌生到熟悉,再到逐渐融入论坛氛围的过程,其实也是中国与达沃斯从认识到合作的写照。从零到顶级,世界经济论坛的发展过程曾经经历过三大转折,一个是在1979年逆势引入“中国概念”,向中国政府发出了参会邀请,二是在2002年911事件之后,达沃斯在纽约举行了一次年会,第三个转折就是,2007年走出瑞士,把夏季达沃斯论坛的永久主办国放在了中国。三大转折中有两个都与中国直接相关,足见中国对论坛的价值。

  (采访)世界经济论坛主席 克劳斯•施瓦布:中国是一个增长十分迅速的全球经济体,它在全球经济和全球政治当中都起着十分重要的角色,而不管是在区域平衡和其他的领域,它也起了十分重要的角色。

  从1981年中国正式派代表参会开始,世界经济论坛与中国的合作,几乎就没有停止过。特别是最近8年,随着中国崛起,有关中国的话题更炙手可热。从全球经济前景、能源价格走向、美元贬值、甚至欧洲企业竞争力,在冬季论坛期间,随便进入一个分会场,都能听到“中国”二字。如今,世界经济论坛除了在日内瓦的总部外,在全球只有两个办事处,一个在美国纽约,一个在中国北京。

  (演播室访谈二)

  主持人:从03年您第一次参加达沃斯论坛,到今年您已经参加多次了。

  成思危:对,五次了。

  主持人:五次了。您觉得中国和达沃斯论坛之间的关系有没有发生过一些变化?

  成思危1979年开始,我们一些学者开始参加达沃斯论坛,也包括我们在国外留学的学者搞经济的,这可能是一个阶段。第二个阶段就是中国企业管理协会,中国企业管理协会开始跟达沃斯建立了关系。这个时候达沃斯也在中国举办了一些活动,像跟中国企业管理协会联合举办的一些活动。但是中国企业管理协会毕竟是一个协会,当然它的影响力可能就小一些。第三个阶段是政府正式明确了,由发改委正式作为和达沃斯论坛对口单位了。这个时候我觉得合作更深化了。

  主持人:那么在二者之间的关系进程当中,谁更主动一些?

  成思危:从我的感觉来说,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可能更加主动一些。因为他们看到中国的未来,看到中国的快速发展,所以他们也希望能更多的听到中国的声音。

  主持人那其实现在越来越多的国际性的经济论坛都在邀请中国,中国也参加了很多,您觉得从中可以看到中国经济发展对这些论坛的一个吸引力吗?

  成思危:这个问题是这样。对中国经济的发展,世界上也有各种观点。大体上是这么几种:一种就是觉得不可思议。中国原来这么一个贫穷的国家,怎么会不可思议发展这么迅速呢,wonderful是非常一种吃惊。这是友好的,最友好的一种。第二种是好奇,中国为什么能发展这么快。所以他们希望能够中国人给他们说明。第三种,我认为是嫉妒。就是说你中国是社会主义国家,意识形态上跟他们有分歧。但是你发展这么快,他有一种嫉妒心理。怎么说呢?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吧!所以总挑你中国的毛病。当然最后是有个别人他就是带着反华的有色眼镜,这种情况下只能针锋相对,你说你的,我说我的。

  不管是赞赏、好奇、嫉妒还是挑剔,这些都丝毫没有阻挡“中国热”在世界范围以及顶级论坛中的快速升温。为此,论坛甚至调整了它的组织结构。

  记者徐伟:中国组原来仅仅是亚洲组下面的一个分支,在2007年年底的时候被单独开辟出来,成为与亚洲组、欧洲组、拉美组并列的一个组别,主要负责每年在中国举办的夏季达沃斯论坛。目前随着中国的政治经济在全球中的角色越来越重要,作为连接中国和论坛的一个渠道,中国组的工作也是越来越繁忙。

  在瑞士总部,我们遇到了在中国组工作的青岛姑娘刘钰,她主要负责中国地区的企业会员,并组织在中国的相关会议,可以说刘钰每天都在体会着中国与论坛之间关系的微妙变化,而这种变化背后,显示的是世界对中国的需求。

  (采访)世界经济论坛总部中国组成员刘钰:尤其像07年08年,非常明显的感觉到,在中国之外的一些区域峰会,大家就强烈的要求一定要有中国政府的人物参加,一定要有中国的企业参加,以至于在哪些地方你如果要开会,讨论哪些地区的热点问题,如果没有中国参加那这个讨论肯定就不完整。

  虽然为中国的备受关注而欣喜,但身在国外的刘钰还是清醒地看到,我们在这种世界级论坛中的声音,与中国的发展程度并不匹配。目前,世界经济论坛有一千多家会员企业,其中的中国会员只有29家,在每年冬季达沃斯两千多名参会者中,中国人不超过50人。1981年,世界经济论坛与中国企业管理协会曾创办“中国企业高峰年会”,西门子、大众都是通过这个渠道第一次进入中国的。然而令人遗憾的是,连续举办27年来,它在中国的影响平平,而《财富》全球论坛、《福布斯》论坛这些后来者反倒是名声鹊起。因此,不管是参会,还是办会,我们都应该重视收获。

  (演播室访谈四)

  主持人我们可能真正和达沃斯论坛有最高层的紧密接触,也不过三四年的时间。就您觉得就这三四次中国与达沃斯论坛之间的这种交流,我们会获得什么样有益的收获?

  成思危:一个是宣传中国,先让世界了解中国吧!我曾经在达沃斯论坛上讲过,我说五到十年前,我们听到的是“中国崩溃论”。当时你们不相信中国的成就。那么三五年前我们听到的是“中国威胁论”。“中国威胁论”从两方面分析:一个就是说它承认你的成就了。但是认为你对它是个威胁了。

  主持人:构成了威胁了。

  成思危:构成威胁了。如果你是小个,小土豆一个它根本不在乎你。现在一看中国发展这么快,中国GDP占到世界4%了那时候,它觉得你值得重视了。那么近两三年来,我们听到的是“中国责任论”,给你带高帽子了,中国是个大国,中国应该承担更多的责任等等。所以从这过程你可以看到,对中国的了解毕竟还是在进步。第二个重要的作用就是吸收国外很多各方面的观点。这样对我们的国家制定经济政策或者说分析世界形式也会有好处。第三个我觉得,在那有一个很重要的作用就是,让这些高层人士熟悉领导人,这也很重要。中国人参加达沃斯论坛有一个问题,就是语言,语言问题比较大。达沃斯基本上不配备同声翻译的。可能由于这个限制,我们每年去的人,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少。据我知道每年也就三四十人。那么达沃斯论坛参加人员一共两千多人,我们中国才三四十人。

  主持人:四十分之一。

  成思危:六十分之一。这太少了。像今年达沃斯论坛以后,英国金融时报就曾经有篇评论“中国人哪去了”“Where's the Chinese”。很多在涉及中国的这种评论员会上,没有中国人参加。所以他们提出这个问题。所以我希望我们中国能今后有更多的企业家、经济学家、政府官员能够参加,能够发出中国的声音。

  的确,达沃斯是一个很好的平台,让世界更多地了解中国,而当达沃斯把目光投向中国,尤其是夏季达沃斯走进中国时,怎么利用好这个平台,让中国企业有所收获,并借此表明中国立场,可能是我们接下来要深入思考的问题。论坛历史悠久,但论坛绝不墨守成规,明天的《从达沃斯到天津》,我们要和爱国者的老总冯军一起聊聊论坛的创新之举。


稿源:天津电视台--财经视界 编辑:张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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